——基于CFPS微观数据的实证研究
摘 要：本文基于2020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采用Logit模型分析了劳动力流动与农户共同富裕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劳动力流动与农户共同富裕之间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进一步使用工具变量法解决了内生性问题后，研究结果保持稳健。因此，政府可通过促进农户中的剩余劳动力流动，建立健全流动人口管理平台；培育人力资本，提高农户就业竞争力等措施促进劳动力流动，进而促进农户共同富裕。
关键词：劳动力流动；农户共同富裕；劳动力
一、问题的提出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到2035年，我国发展的总体目标之一是“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因而，研究共同富裕进程中的农户群体具有重要意义。而劳动力在城乡和地区间的流动是一个伴随着中国经济迅速发展的特征化事实，在此背景下，劳动力流动对共同富裕的影响就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焦点。鉴于此，本文基于2020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数据，实证分析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的影响。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不同研究针对共同富裕有不同的定义。本文旨在研究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的影响，基于Stark & Taylor、闫书华的研究，将共同富裕定义为能够满足基本生活需要之外，收入、支出等与平均水平比相差较小的状态。基于现有研究，共同富裕的测度标准并没有统一。本文参照孙久文和夏添的研究，以农户人均纯收入中位数的40%为标准划分共同富裕1；本文还参照Ravallion & Chen、周力和沈坤荣的研究，以农户人均纯收入中位数的60%为标准划分共同富裕2，以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健性。
基于已有研究，劳动力流动促进农户共同富裕的路径主要有：从短期看，增加农户非农收入，提高农户生活水平。从长期看，一方面培育人力资本，提高未来农户就业竞争力；另一方面，促进农业规模生产，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调整农村产业结构转变。基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说：劳动力流动能显著促进农户共同富裕。
三、数据来源、模型构建及变量说明
（一）数据来源
本文实证分析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20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数据。该数据对个体、家庭、社区三个层次进行跟踪调查，是一项全国性、大规模、多学科的社会追踪调查项目。在剔除相关变量的缺失值和异常值后，最终保留2 159个农户样本。
（二）模型构建、变量说明及描述性统计
被解释变量共同富裕为农户共同富裕状况，其概率近似服从二项分布，为检验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的影响，本文采用Logit模型进行考察，模型设计如下：
其中，P(RPi)为农户共同富裕的概率，被解释变量RPi表示第i个农户共同富裕状况，核心解释变量为MLi，表示第i个农户是否为劳动力流动农户。控制变量方面，参照樊士德和金童谣等的研究，本文加入IDij户主层面、HHik农户层面、SCil社会层面、以及REim地区虚拟变量等控制变量，其中εi是随机扰动项。模型中所用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基准回归
表2汇报了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影响的基准回归结果。在控制户主、家庭、社会和地区层面的特征变量之后，第（1）列运用OLS模型进行估计，其劳动力流动的回归系数为0.039 0，且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劳动力流动显著促进了农户共同富裕。第（2）列到第（5）列运用Logit模型估计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的影响，以第（5）列为例，劳动力流动规模的系数估计为0.063 7，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在控制其他变量不变时，表明劳动力流动规模越大农户达到共同富裕的概率越高。
（二）工具变量法
为克服上述基准回归模型中可能存在反向因果、遗漏变量等内生性问题引起估计结果偏差，参照Rozelle等人的思路，本文采用同一村庄同一收入阶层其他农户的劳动力流动比例作为工具变量。表3汇报了工具变量法的估计结果。以第（1）列为例，两阶段估计结果中，第一阶段Kleibergen-Paap Wald rk F值为19.58，通过了Stock/Yogo的弱工具变量检验。估计系数是0.351，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在控制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劳动力流动农户比非劳动力流动农户达到共同富裕的胜率平均增加1.420（e0.351=1.420），经济意义显著，说明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具有较大的实质性影响。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基于2020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统计数据，运用Logit模型，实证分析了劳动力流动对农户共同富裕的影响，在更换了共同富裕标准后，结果依然成立。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法解决Logit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反向因果与遗漏变量问题，研究结果保持稳健且成立。实证结果表明，劳动力流动与农户共同富裕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即劳动力流动能有效促进农户共同富裕。基于上述结论，本文围绕劳动力流动如何促进农户共同富裕提出以下政策启示：一方面，促进农户中的剩余劳动力流动，并建立健全流动人口管理平台；另一方面，培育人力资本，提高农户就业竞争力。（文 / 林芸 郑嘉辰 沈晓敏）
【基金项目：2022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项目（项目编号：KYCX22_2196）。】
（作者简介：林芸，南京审计大学，2021级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保障；郑嘉辰，南京审计大学，2020级国际学院本科生；沈晓敏，南京审计大学，2021级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保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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